獸身人面神
帶著昏黃的路燈朦朧照亮河濱紅磚道,也照亮你凝望著水面的側臉,你靜靜注視著河水已有十分鐘,除卻呼吸簡直像這個睡著的城市,幽暗的水面說不清是藍抑或綠,就連路燈反光都幾不可見。
「欸,真的有水怪嗎?」
我低微的聲音仍然打斷了停滯的時間,你靠在欄杆上的手臂換了姿勢,回答:「當然有啊!看到嗎?那邊,靠近對岸三分之一的地方,有看到水波嗎?」
我裝作有在找的樣子,但是什麼也沒看到,你用三指尖抓起我的手腕,順著伸長的手指,我看到小小的、擴散中的同心圓波紋。
「那個就是嗎?」我悄聲問,彷彿就要驚動水中之物。
「嗯。」你輕輕點頭。
我看到波紋出現又消失,遺下一道長長的水痕。
「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啊?」
「一種像狐狸的小動物喔!」我轉向瞬間回答的你,你還是看著水面,上半身壓得更低,「可是沒有那麼可愛的耳朵,像是水一般的青綠色,會吃魚。」
那不是水獺嗎?我心想,雖說這裡有水獺並不比水怪正常,這時對岸不知何處傳來犬吠,止息之後,你低聲說:「牠在叫呢?」
明明就是對岸的狗場,但我沒有說話,靜靜聽著犬吠伴隨水波晃漾,你還全神專注在前方,看著你的我卻已昏昏沉沉,在我枕上你的手臂之前,你匆促扶住我的肩膀,今晚第一次看著我的眼睛,勉強雙眼加班迎向你的我先見到的卻是自你手中滑落的紙片。
「咦?」我的睡意登時如水波散去,在困窘的你之前拾起。
「剛山之尾,洛水出焉,而北流注於河,其中多蠻蠻,其狀鼠身而鼈首,其音如吠犬。」我唸出你傾斜一邊的字,「這是......」
抬頭,見到你抓著後腦。
「這是靈感啦!如果不說水怪的話,我也不知道能怎麼......」沒說完話,你放下手,露出讓水怪迷人的燦爛笑容。
我的手輕捶在你肩前,邊罵道:「笨蛋!你怎麼會覺得我想三更半夜跑來這裡看水怪?」
是的,若不因為是你......
「欸,真的有水怪嗎?」
我低微的聲音仍然打斷了停滯的時間,你靠在欄杆上的手臂換了姿勢,回答:「當然有啊!看到嗎?那邊,靠近對岸三分之一的地方,有看到水波嗎?」
我裝作有在找的樣子,但是什麼也沒看到,你用三指尖抓起我的手腕,順著伸長的手指,我看到小小的、擴散中的同心圓波紋。
「那個就是嗎?」我悄聲問,彷彿就要驚動水中之物。
「嗯。」你輕輕點頭。
我看到波紋出現又消失,遺下一道長長的水痕。
「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啊?」
「一種像狐狸的小動物喔!」我轉向瞬間回答的你,你還是看著水面,上半身壓得更低,「可是沒有那麼可愛的耳朵,像是水一般的青綠色,會吃魚。」
那不是水獺嗎?我心想,雖說這裡有水獺並不比水怪正常,這時對岸不知何處傳來犬吠,止息之後,你低聲說:「牠在叫呢?」
明明就是對岸的狗場,但我沒有說話,靜靜聽著犬吠伴隨水波晃漾,你還全神專注在前方,看著你的我卻已昏昏沉沉,在我枕上你的手臂之前,你匆促扶住我的肩膀,今晚第一次看著我的眼睛,勉強雙眼加班迎向你的我先見到的卻是自你手中滑落的紙片。
「咦?」我的睡意登時如水波散去,在困窘的你之前拾起。
「剛山之尾,洛水出焉,而北流注於河,其中多蠻蠻,其狀鼠身而鼈首,其音如吠犬。」我唸出你傾斜一邊的字,「這是......」
抬頭,見到你抓著後腦。
「這是靈感啦!如果不說水怪的話,我也不知道能怎麼......」沒說完話,你放下手,露出讓水怪迷人的燦爛笑容。
我的手輕捶在你肩前,邊罵道:「笨蛋!你怎麼會覺得我想三更半夜跑來這裡看水怪?」
是的,若不因為是你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