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習作
升上國中之後,學校福利社開始有冷藏櫥,每天早上他都會拿一盒三十六法郎的拿鐵,因為那是整個冰箱裡最便宜的咖啡。
盒裝咖啡很甜,充滿牛奶的味道,但比起以前喝過的所有飲料,多出一種他無法形容的香味,像是三年級學長開始冒出鬍渣的下巴,那時候學長喝的是貝納頌,淡咖啡色的飲料留在下巴毛尖,他跟學長討了瓶子裡最後一口,從此每天一早提前五分鐘來學校,就為了帶回一盒咖啡放在桌角。
二月十三日,寒假輔導第一天早晨,他同樣站在福利社冰箱前,伸手碰到拉把前,突然被塞進一盒咖啡。
「早安!」穿著體育服,同樣是一年級的少女對他微笑,兩隻馬尾隨著微偏的頭晃動,「不小心多買了一盒,給你吧!」
怎麼可能會不小心多買一盒?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櫃台是不是貼了買一送一之類的廣告,但顯然這裡依舊從不打折。他暗暗掙扎著是二十元重要,或者拒絕來路不明的飲料重要,嘴上咕噥:「給我這個幹嘛?」
少女的笑容更加燦爛,深吸一口氣,大聲說:「因為我喜歡你。」
這是所謂的……告白?他再次打量少女,沒錯!除了在同一間學校上課以外,他從沒見過這個女孩,怎麼可能一個陌生女孩子突然要跟他告白?
「可是我不喜歡妳。」他匆匆說,心底有點擔心女孩會馬上哭出來,但女孩只是點頭,默默拿走他手上的咖啡,離開福利社。
隔天踏進福利社前,他有點遲疑,但決定不要像是很在意那個告白的樣子,照常過自己例行的生活。在冰箱前站定,相中每天的三十六法郎,正要打開冰箱時,突然聽到耳邊清晰的一句「因為我喜歡你。」
全身瞬間無視晨寒發熱起來,他強迫自己不要馬上轉身,一個深呼吸後,他慢慢旋轉腳步,同時聽到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:「這是希望我跟妳交往的意思嗎?」
學長手中拿著貝納頌,低頭看昨天曾經在他面前說過「喜歡」的雙馬尾少女,少女明明比學長矮得多,卻也低著頭,兩手背在腰後輕輕轉著身子。
他沒有聽完少女的回答,默默走出福利社,直到踏進教室才想起今天忘了買咖啡。
盒裝咖啡很甜,充滿牛奶的味道,但比起以前喝過的所有飲料,多出一種他無法形容的香味,像是三年級學長開始冒出鬍渣的下巴,那時候學長喝的是貝納頌,淡咖啡色的飲料留在下巴毛尖,他跟學長討了瓶子裡最後一口,從此每天一早提前五分鐘來學校,就為了帶回一盒咖啡放在桌角。
二月十三日,寒假輔導第一天早晨,他同樣站在福利社冰箱前,伸手碰到拉把前,突然被塞進一盒咖啡。
「早安!」穿著體育服,同樣是一年級的少女對他微笑,兩隻馬尾隨著微偏的頭晃動,「不小心多買了一盒,給你吧!」
怎麼可能會不小心多買一盒?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櫃台是不是貼了買一送一之類的廣告,但顯然這裡依舊從不打折。他暗暗掙扎著是二十元重要,或者拒絕來路不明的飲料重要,嘴上咕噥:「給我這個幹嘛?」
少女的笑容更加燦爛,深吸一口氣,大聲說:「因為我喜歡你。」
這是所謂的……告白?他再次打量少女,沒錯!除了在同一間學校上課以外,他從沒見過這個女孩,怎麼可能一個陌生女孩子突然要跟他告白?
「可是我不喜歡妳。」他匆匆說,心底有點擔心女孩會馬上哭出來,但女孩只是點頭,默默拿走他手上的咖啡,離開福利社。
隔天踏進福利社前,他有點遲疑,但決定不要像是很在意那個告白的樣子,照常過自己例行的生活。在冰箱前站定,相中每天的三十六法郎,正要打開冰箱時,突然聽到耳邊清晰的一句「因為我喜歡你。」
全身瞬間無視晨寒發熱起來,他強迫自己不要馬上轉身,一個深呼吸後,他慢慢旋轉腳步,同時聽到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:「這是希望我跟妳交往的意思嗎?」
學長手中拿著貝納頌,低頭看昨天曾經在他面前說過「喜歡」的雙馬尾少女,少女明明比學長矮得多,卻也低著頭,兩手背在腰後輕輕轉著身子。
他沒有聽完少女的回答,默默走出福利社,直到踏進教室才想起今天忘了買咖啡。